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育兒補貼未到賬,國產奶粉大漲價

撰文 | 曹雙濤

編輯 | 楊博丞

題圖 | 圖蟲創意 AIGC

育兒補貼剛剛出臺,嬰幼兒奶粉即被推上風口浪尖。

國家為應對國內人口出生率持續下滑,推出《育兒補貼制度實施方案》(以下簡稱育兒方案),方案稱,每孩每年可領取3600元補貼,連續發放至孩子滿3周歲,總額為10800元。但就在方案出臺后不久,網友便曝嬰幼兒奶粉迎來集體“漲價潮”,這讓不少家長深陷焦慮。

圖源:中國政府官網

一、單罐多花上百元,家長算賬凸顯無奈

公開信息顯示,育兒方案落地后,從國產到進口,從1段到3段,漲價幅度少則在5%~8%,高則達到15%,但來自湖北省的寶媽張麗坦言,部分品牌的部分產品漲幅比例遠超15%。

張麗稱,自己今年1月在天貓購買的完達山元乳臻3段818g,到手單價為235元/罐,而近期價格已漲至320元/罐,漲幅比例達36.2%,單罐多支付的金額為85元。

據悉,在寶媽群里還有其他家長遇到類似情況:今年7月中旬在京東購買的飛鶴飛帆2段,當時到手單價為600元6罐,近期已漲到768元6罐,漲幅比例28%,6罐多支出的金額為168元。

圖源:基于公開信息整理 DoNews制圖

圖源:受訪者提供

更讓家長們不滿的是,廠家的掃碼紅包也大幅縮水。以飛鶴卓睿為例,以往購買后能掃出20元紅包,但有家長提前購買后寄存在母嬰店,取貨時僅能掃到2元,這與門店老板此前承諾的“每桶都有20元紅包”明顯不符。

“若按照寶寶每月需喝5罐奶粉計算,完達山元乳臻3段和飛鶴飛帆2段,家長們每月需分別多花費425元和140元。即使后續育兒補貼的錢到賬,補貼的錢都不夠家長們填奶粉漲價的“坑”呢”。張麗言語之間,透露出諸多無奈。

不僅只有奶粉在漲價,尿不濕和嬰兒車等其他產品價格同樣也在上漲。比如,紙尿褲價格從50-60元上漲60-70元,漲價從5-10元不等。

而部分品牌紙尿褲從134-137元的單包價格,上漲到150元左右,漲幅比例接近10%。部分品牌嬰兒車標價從800元上漲到950元,漲幅比例為18.75%。

“育兒補貼的錢,都被上漲的育兒成本‘吞噬’了。”來自河南省的寶媽胡瑞說道。胡瑞給我們算了一筆更細致的賬:0-3歲嬰幼兒年均直接育兒成本約2.5萬元,其中奶粉和尿不濕作為育兒成本的大頭,占比約70%。

按照當前嬰幼兒產品10%的漲幅比例計算,育兒成本直接上漲到2.75萬元/年。三年因商品漲價導致的總支出增加額為7500元,占3年總補貼10800元的69.4%。若未來嬰幼兒產品繼續漲價,家長們還要承擔比沒補貼時更高的育兒成本。這讓對補貼抱有期待的家長們,內心更是五味雜陳。

胡瑞的感受并非個案,在一些社交媒體平臺上:有家長忍不住吐槽“商家這波操作太“黑”了”,覺得補貼仿佛成了漲價的 “遮羞布”;又有家長在討論那些品牌奶粉在漲價,漲幅比例區間是多少。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,更凸顯出育兒成本背后的復雜與無奈——補貼的暖意,似乎總被市場價格的上漲悄然抵消。

二、反常的嬰幼兒奶粉市場:“越漲價、越好賣”

“即使沒有高層的《育兒補貼制度實施方案》,嬰幼兒奶粉價格仍將繼續上漲。”從事嬰幼兒奶粉行業20余年的張磊坦言。

張磊表示,除出生率降低讓近幾年嬰幼兒奶粉朝著中高端化方向發展,成本上漲成為近期嬰幼兒奶粉價格攀升的直接推手外,博亞和訊2025年5月監測數據顯示,全國重點城市奶粉平均零售價達每斤140.39 元,環比上漲1.8%,同比漲幅達到 5.2%。

其中,進口奶粉每斤售價167.77元,環比、同比分別上漲2.3%和6.1%;國產奶粉每斤113.00 元,環比漲幅1.1%,同比上漲3.8%,國內外產品價格均呈現持續上揚態勢。?

嬰幼兒奶粉行業自身存在的多重“怪象”,也注定了廠家漲價的必然性:

其一,與其他行業依靠降價刺激銷量的邏輯不同,國內嬰幼兒奶粉市場多年來,廠家遵循著“越漲價、越好賣”的反常規律。當年三鹿貝貝奶粉其售價從每罐60-80元漲至100元,在成本未發生顯著變化的情況下,銷量與利潤卻雙雙大幅增長。

雖然三鹿奶粉因三聚氰胺事件陷入倒閉,但其漲價策略仍被各大品牌所相仿。比如,惠氏推出的啟賦系列采用該策略,其在華銷售額從幾十億元突破至百億元量級。飛鶴董事長冷友斌曾在媒體采訪中坦言這一奇特現象:“我們(飛鶴)一降價,銷量就下滑;一漲價,銷量反而增長。”

這種趨勢在家庭少子化背景下愈發凸顯:如今的年輕寶媽普遍學歷高、認知能力強,還會通過各類APP學習大量育兒知識,對奶粉品質的關注度遠超以往,“便宜沒好貨,好貨不便宜”的觀念在她們心中根深蒂固。

比如,母嬰店某款日常零售價198元/罐的奶粉,突然降到158元/罐,甚至附贈奶瓶、尿不濕等贈品。寶媽們非但不會搶購,反而還會心生疑慮:“突然降價,是廠家修改了配方?還是產品滯銷成了臨期品?否則為何會降價呢?”

在寶媽們的認知里,絕不能讓寶寶飲用臨期奶粉,更無法接受因配方調整可能帶來的健康風險。且即便部分寶媽自身資金有限,孩子的祖輩也往往會通過各種方式給予扶持,全力支持為寶寶選擇價格更高、在她們看來品質更有保障的奶粉,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撐了奶粉 “越漲越好賣”的“怪象”。

其二,嬰幼兒奶粉具有極強的剛需屬性,且“寶媽群體”掌握著絕對的選擇權。一旦客戶因產品問題流失,幾乎沒有挽回的可能。這種特性衍生出兩種現象:

一方面,補貼政策在某些行業中可能成為漲價的契機,甚至被視為“潛規則”。比如,家電、手機行業曾分別推出20%和15%的國補,最終均伴隨不同程度的價格上漲。

但與家電、手機等可選消費品且補貼流程繁瑣不同,育兒補貼直接發放至個人,疊加奶粉的剛需屬性,既讓廠家有了漲價的“底氣”,也使得漲價行為更易引發公眾不滿。

另一方面,近年來寶媽們購買嬰幼兒奶粉,越發呈現出“非理性”趨勢。很多母嬰店老板都遇到過這種情況——寶媽在給自家寶寶購買的某款奶粉,飲后無不良反應,寶媽會形成長期復購習慣;反之,一旦出現不適,便會對該產品徹底“判死刑”。這也正是嬰幼兒奶粉廠家普遍推出試用裝的核心原因——通過降低初次嘗試的門檻,減少因體驗不佳導致的客戶流失。

其三,市場的極度“不理性”與“越漲價、越好賣”的反常規律相互疊加,推動嬰幼兒奶粉市場集中度持續走高,大牌主導格局愈發穩固。比如,寶媽們在母嬰店選購時,對大品牌奶粉往往表現出極高的認可度——即便其配方相對簡單,也會直接決定購買,僅會就價格和贈品與老板討價還價。

圖源:易觀分析

而面對二三線品牌,寶媽們的態度則截然不同:若配料表缺少心儀的營養成分,會直接否決;即便老板強調小眾品牌配方出色、適合寶寶體質,但寶媽們也因“小眾、非大牌”而果斷拒絕。

這種競爭格局不僅使嬰幼兒奶粉廠家的調價行為常態化,還導致終端母嬰店的大通貨奶粉利潤持續下滑,甚至賠錢出貨成為常態,線下終端門店逐漸淪為大牌奶粉的“搬運工”。

張磊的說法,在安徽省某家母嬰店老板錢強(化名)的經營經歷中得到了生動印證。錢強坦言,15年前門店賣單罐飛鶴奶粉,利潤能有30-50元;疊加當時新生兒數量較多,市場需求旺盛,這正是“母嬰店是暴利行業”說法的由來。

但如今,單罐飛鶴的利潤能超過5元已是奢望,多數時候要么平價銷售,要么干脆虧本出貨。這并非個例,皇家美素、啟賦、藍臻、珍護等一線大牌奶粉,全都面臨著同樣的困境。

一線品牌沒利潤、二三線品牌難走貨,成為當前線下母嬰店的真實寫照。這種局面讓近年來不少經營了十來年的老店都難以維系,只能選擇閉店離場。

公開數據顯示,截至2024年底,全國母嬰店數量已從高峰期的25萬家縮減至15萬家;2024年線下母嬰店銷售額在整體市場中的占比也下降至55.2%。

圖源:尼爾森

錢強進一步解釋,這種無奈的出貨方式背后,更多是線下母嬰店應對市場矛盾的被動之舉。人口出生率下降帶來需求萎縮、寶媽們對臨期奶粉的抗拒和廠家壓貨形成的矛盾,讓大量母嬰店只能把大牌奶粉當成“引流品”,完成客戶鎖定。

更讓人無奈的是,大牌奶粉的價格已經徹底透明,疊加電商平臺、大量終端門店白熱化的內卷,利潤空間更是徹底被擠成“薄片”。以某大牌奶粉為例:

  • 單罐門店加價20元,寶媽會立刻炸毛:“你家店比包青天還黑!隔壁店/電商才賣多少?我這輩子不來了,親戚朋友也不會來!”
  • 單罐門店加價10元,寶媽會淡淡丟下一句“我再逛逛”,言下之意是“門店老板給到的價格,也不實在”。
  • 單罐門店加價0元,寶媽還會追著問:“就不能再讓點嗎?或者多送點贈品。如果可以的話,我就從你這兒拿了。”

三、育兒補貼沖擊,奶粉漲價成廠家“應激反應”

“高層出臺的育兒補貼政策,不僅重塑了母嬰市場的消費邏輯,更對奶粉廠家的獲客模式與利潤結構形成強烈沖擊,而近期奶粉價格的集體上漲,正是廠家在多重壓力交織下做出的“應激反應”。”從事嬰幼兒奶粉行業多年的劉明表示。

劉明表示,國家育兒補貼尚未落地前,今年上半年不少奶粉廠家相繼推出育兒補貼。比如,飛鶴、伊利、君樂寶三大企業分別推出12億、16億及16億奶粉生育補貼。

但廠家的育兒補貼明顯存在短板:一方面,不少廠家為實現“鎖客”,補貼并非一次性發放,而是要求家長按月領取,整個領取流程極其繁瑣。

另一方面,廠家為打擊領取過程中的薅羊毛行為,要求家長需上傳嬰幼兒出生證明。大量寶媽對信息泄露的擔憂,讓家長參與度偏低。

作為對比,高層的育兒補貼政策不僅能保障信息安全,且是拿出真金白銀地進行補貼,影響力遠超廠家補貼 ——尤其對那些對特定品牌有執著偏好的寶媽而言,政策補貼的差異化進一步削弱了廠家補貼的吸引力。

更關鍵的是,廠家育兒補貼讓本就深陷價盤失守、竄貨問題突出的大品牌奶粉,雪上加霜。

自2022年初起,為防范竄貨,不少奶粉企業推出了內碼、三碼合一、天眼系統等防竄貨手段。 這些“電子圍欄”系統的運營模式,與東鵬“1元樂享”活動頗為相似:用戶掃碼箱體內的紅包,消費者能領到相應紅包,門店也可獲得返利。

反之,若銷售行為超出規定范圍,便會被判定為異地掃碼,屆時母嬰店不僅拿不到返利,要承擔變相上漲的費用,還可能面臨幾千元到幾萬元不等的罰款。

但“電子圍欄”并未讓竄貨得以根治,一方面,從廠家到經銷商再到終端門店的層層壓貨,以及庫存積壓引發的現金流問題,導致大牌奶粉竄貨現象極為嚴重外。例如,安徽省內的大牌奶粉通過各種渠道流入山東市場,這使得山東不少地區的大牌奶粉經銷商頻繁更換,已成常態。

另一方面,今年廠家推出的生育補貼,更是以大流通粉為主。廠家育兒補貼政策落地后,市場上的流通粉增多,讓不少寶媽跨區域銷售常態化,價盤更進一步失衡。

圖源:中國政府官網

更關鍵的是,出生率持續下滑帶來的消費人口不斷減少,讓母嬰店依靠送滿月紅包、辦理會員后大幅讓利等方式,實現客戶新增和留存。

據飛鶴業績預警公告顯示:2025年上半年飛鶴預計營收91–93億元,同比下滑8%–10%;凈利潤10億–12億元,同比暴跌37%–47%。即便飛鶴推出“10 億元股份回購計劃” 并承諾高額派息,也未能提振市場信心。業績預警公告發布后,飛鶴單日股價最大跌幅超18%,市值蒸發顯著。

圖源:飛鶴

獲取新增客戶不易,讓廠家和渠道矛盾愈發白熱化。比如,廠家通過“電子圍欄”系統,獲取寶媽信息;廠家育兒補貼采取配額制:依據門店銷售數據和新客數量分配名額。兩種模式意味著,廠家均可實現DTC營銷,精準收割母嬰店會員,這讓母嬰店爭奪客戶的難度加大。

而國家育兒補貼讓寶媽選擇更多,母嬰店或借此重新爭取客戶,進一步加劇了廠家的客戶爭奪壓力。?

面對客戶流失、竄貨、價盤混亂、利潤下滑等多重困境,漲價成為廠家的“破局”選擇:一方面,提高單價直接對沖因市場萎縮和成本上升帶來的利潤下滑;另一方面,利用行業“越漲價越暢銷”的規律,穩定甚至提高銷量;更重要的是,借助漲價重新錨定價盤,緩解竄貨導致的價格混亂——多重因素相互疊加,讓漲價從被動應對轉化為廠家保障自身利益的“必然之舉”。

但張磊卻坦言,漲價給大牌廠家帶來的品牌信任危機尚在其次,真正值得深思的是,育兒方案落地后,能否真正破解當前母嬰行業面臨的困局?更進一步說,除了漲價,廠家又該依靠什么來扭轉眼下疲軟的業績?

注:應被訪者要求,文中均為化名

育兒補貼未到賬,國產奶粉大漲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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